关于潘金莲,我当时没想这么多…
来源:天涯论坛
施耐庵有大慈悲心,潘金莲是水浒第一女主,这一角色的塑造,反映了他对那个时代的女性怀有深深的同情,有人说《水浒传》对女性不友好,那真辜负了施先生一片苦心!且看施公到底是怎么写潘金莲的。
01
金莲出场
“人人”口中的“淫妇”
潘金莲出场时的人设是极其混乱的,小时候怎么看都不懂,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,有个使女,小名唤做潘金莲,年方二十余岁,颇有些颜色,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,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,意下不肯依从。
那个大户以此记恨于心,却倒赔些房奁,不要武大一文钱,白白地嫁与他。
可见,潘金莲的气性是很刚烈的,就是嫁给武大郎,也不屈身于讨厌的大户!谁知,施大爷笔锋一转,马上又说潘金莲最喜欢偷汉子!
自从武大娶得那妇人之後,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,却来他家里薅恼。
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,人物猥獕,不会风流。
这婆娘倒诸般好,为头的爱偷汉子。
“为头的爱偷汉子”,简直是天生淫妇!
这就让人看不明白了!
短短一百多字,前后差别太大了!
那潘金莲到底偷过汉子吗?
在西门庆之前没有!
所以后来郓哥向武大郎告密时,武大压根儿就不信老婆会出轨,“含鸟猢狲,倒骂得我好!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,我如何是鸭?”
后来我们知道,武大去捉奸,差点儿把命丢了,如果潘金莲真是“为头的爱偷汉子”,那武大得捉过多少次奸!
如果潘金莲真是习惯性出轨,武大听到郓哥所言,绝不会是这种反应!
纵观上下几千年,有“为头的爱偷汉子”的女人吗?
那施先生为何会做这种极其矛盾,又不靠谱的描述?
随着自身阅历增加,和反复阅读,才渐渐察觉到,潘金莲得“淫妇形象”并不是作者设定的!
而是“大家”设定的!
“好好的一个使女,白给了武大,肯定是和主人偷情,被大房发现了吧!”
“这么漂亮的小妞儿,嫁给三寸丁能甘心?她要是不偷汉子,我才不信呢!”
…
“这女的穿这么少,活该被侵犯!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!”
“酒吧那种地方她都去,肯定不是什么好人,活该被‘捡尸’!”
“你看那女的长得那样儿,一看就很浪……”
……
即使在现代社会,以上恶毒观点也屡见不鲜!
施先生妙笔,短短一百字,写尽千百年社会舆论之恶,另外,那些去武大郎家里“薅恼”的奸诈浮浪子弟是什么人呢?
恐怕是清河县大户花钱雇的吧,你个小使女让我一时不痛快,我让你一世不痛快!
但小潘不服!
于是,和武大郎搬到了阳谷县。
02
初遇武松,重燃希望
前半辈子活得太憋屈,后半生恐怕也只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,武松的出现让小潘又燃起了生活的希望,“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,他又生的这般长大。
我嫁得这等一个,也不枉了为人一世!
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,三分像人,七分似鬼,我直恁地晦气!
…
不想这段因缘,却在这里!”
原来老天爷把我扔给武大郎,是为了让我碰上武二郎!她是真喜欢武松!
初次相见时,武大郎在楼下安排酒食,叔嫂二人则在楼上聊天,“那等人服侍叔叔,怎地顾管得到,何不搬来一家里住?早晚要些汤水吃时,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,不强似这伙腌臜人。叔叔便吃口清汤,也放心得下。”
武松道:“深谢嫂嫂。”
直接略过武大郎的意见,叔嫂已商量在“一家里”住,当天武松便收拾了行李,搬到武大家中,那妇人见了,却比半夜里拾金宝的一般欢喜,堆下笑来。
恐怕小潘从来没这么高兴过,过了数日,武松取出一匹彩色缎子与嫂嫂做衣裳。
这是武松此生唯一一次送给女人礼物,那妇人笑嘻嘻道:“叔叔,如何使得!既然叔叔把与奴家,不敢推辞,只得接了。”
潘金莲把这匹缎子看做是武松对自己的回应,心花怒放,此后一个多月,不论归迟归早,那妇人顿羹顿饭,欢天喜地伏侍武松,这可能是潘金莲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,可惜,好日子总是短暂的,因为从一开始,她对武松的感情就是错的。
03
被心爱的人致命一击
一个多月过去了,天天在一个屋檐下住着,潘金莲等不了了,“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一撩斗,不信他不动情。”
“着实”二字说明以前的“撩斗”是蜻蜓点水,今天进一步试试?她为什么敢进一步试试?如果武松对嫂嫂的之前的撩逗表现的很抗拒,没有一丝回应,她潘金莲还敢进一步试探吗?
那日正是一个雪天,潘金莲赶了武大出去做买卖,等着武松回来,那妇人独自一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,看那大雪,孤寂,哀怨,独自一人的时候,还是会感叹命运的不公,如果没有“淫妇”人设,这就是一幅美人赏雪图,其日武松正在雪里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。
他毕竟是亲叔叔,会接受我吗?
试试吧!
那妇人把前门上了拴,后门也关了,却搬些按酒、果品、菜蔬,入武松房里来,摆在桌子上。
前后门都关了,叔嫂二人在武松屋内烤火饮酒,二郎喝完一杯,又饮了个成“双杯儿”,武松却筛一杯酒,递与那妇人吃。
妇人接过酒来吃了,却拿注子再斟酒来,放在武松面前。
两人开始对饮,潘金莲见此情景,便开始言语撩拨,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,只管把闲话来说。
武松也知了八九分,自家只把头来低了。
武松可不傻吆,一个精细的小青年,什么不知道!
但他不迎合,也不拒绝!
潘金莲进一步试探,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,说道:“叔叔,只穿这些衣裳不冷?”
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,也不应他。
小潘主动开始了肢体接触,武松内心非常纠结矛盾,但就是不回应!
那妇人见他不应,劈手便来夺火箸,口里道:“叔叔,你不会簇火,我与你拨火,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。”
武松有八分焦燥,只不做声。
小潘一个劲儿的进攻,武松心乱如麻,但就在原地不动弹,这让小潘犯了难!
你到底什么意思,给个信号儿啊!
还是小潘先绷不住了,终于说出了那句要命的,“你若有心,吃我这半盏儿残酒。”
我把老底兜给你了!
看你的了!
结果武松反应激烈,出乎小潘的意料!
武松劈手夺来,泼在地下,说道:“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!”把手只一推,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。
“不识羞耻”四字是多么的熟悉!
恐怕在清河县大户、主人婆和那些浮浪子弟嘴里都听过吧!
武松睁起眼来道:“武二是个顶天立地、噙齿戴发男子汉,不是那等败坏风俗、没人伦的猪狗,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,为此等的勾当。倘有些风吹草动,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,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!再来休要恁地!”
败坏风俗!
没人伦的猪狗!
武松这不是骂,简直是用语言杀人诛心!
其实,潘金莲说的那句“半盏儿残酒”,是一种“未完全挑明,但成年人都明白”的话,武松完全可以用类似的话来回应,如“我有点儿肚子疼,去上个厕所”,大家都是成人,一听就懂了,互相留个面子,但武松的反应太激烈了,他对自己的嫂嫂恐怕也不是完全“无心”,但他是个好汉,干不出没人伦的事儿,所以,他也在骂自己是个猪狗!自己不能当猪狗!
那妇人通红了脸,便收拾了杯盘盏碟,口里说道:“我自作乐耍子,不值得便当真起来,好不识人敬重!”
现在说不行,你早干嘛去了!
完了,幻想破灭了!
被心爱的人重重地骂了一顿!
心伤了!
04
二次受伤,心如死灰
其后,武松搬走了,潘金莲继续和武大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,无奈啊无奈,那一天,武松又回来了,那妇人余情不断,见武松把将酒食来,心中自想道:“莫不这厮思量我了,却又回来?那厮以定强不过我,且慢慢地相问他。”
小潘是真喜欢武松,被伤成这样,还在幻想,原来武松只是在出差前,与哥嫂道个别,一去两个月,免不了要叮嘱哥哥一番,顺便再说些客气话,与嫂嫂缓和下关系,毕竟上次嫂嫂也没对自己怎么样,“嫂嫂是个精细的人,不必用武松多说。我哥哥为人质朴,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。
常言道:‘表壮不如里壮。’嫂嫂把得家定,我哥哥烦恼做甚么?”
这几句都是客气话,我哥哥老实,家里全靠嫂嫂把持,“岂不闻古人言:‘篱牢犬不入。’”
这句“篱牢犬不入”要命了,一下点中了潘金莲的死穴,她的反应也超乎武松的想象,那妇人听了这话,被武松说了这一篇,一点红从耳朵边起,紫胀了面皮。
指着武大便骂道:“你这个腌臜混沌!有甚么言语,在外人处说来,欺负老娘!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,叮叮当当响的婆娘!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得马,人面上行的人,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!自从嫁了武大,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,有甚么篱笆不牢,犬儿钻得入来!你胡言乱语,一句句都要下落;丢下砖头瓦儿,一个个也要着地。”
她感觉又一次被心爱的人羞辱!
还当着武大郎的面!
小潘实在气得厉害,一口气说了许多话,明骂武大郎,实骂武松!
其实,武松想表达的,可能就是希望你们夫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遇事谨慎,家庭和睦比什么都强之类的,因为就算情商再低的人,也不会当着自己亲哥哥的面,提醒嫂子洁身自好,何况是精细的武二郎,但武松不了解小潘的过去,想不到这句“篱牢犬不入”会让嫂子产生其他联想,造成这么大的刺激,这下跟嫂子彻底决裂了!
武松要对潘金莲后来的堕落负很大责任!
“不戴头巾男子汉,叮叮当当响的婆娘”
“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的马,人面上行的人”
这两句可以看成施公对小潘的判词,一个“淫妇”绝说不出这么响当当的话!
但从此以后,这个叮当响的婆娘不在了!
05
出轨西门庆,响婆娘变淫妇
武松出差去了,那个冤家走了,受伤后的小潘心如死灰,过了十几天,王婆子设计让西门庆勾搭潘金莲,不用你们使计!我自己来!因为我不识羞耻!我败坏风俗!我是个没人伦的猪狗!
“官人休要罗唣!你有心,奴亦有意,你真个要勾搭我?”
西门庆便跪下道:“只是娘子作成小生。”那妇人便把西门庆搂将起来。
到底是谁勾搭谁?
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啊!
什么捱光计、潘驴邓小闲,根本都不用!
小潘的表现已经不是淫妇了,是心理变态!
是对武松的报复!
真正的淫妇是欲拒还迎,半推半就,而小潘则赤裸裸地说,来吧!
武松这样的男人不接受我!
武大郎这样的男人赖着我!
西门庆这样的男人想勾搭我!
吃瓜群众和浮浪子弟污蔑我!
我这辈子认了!
那妇人自当日为始,每日踅过王婆家里来,和西门庆做一处,恩情似漆,心意如胶。
06
药鸠武大郎,彻底堕落
自古道:“好事不出门,恶事传千里。”
不到半月之间,街坊邻舍,都知得了,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。
小潘心死,毫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,她把对武松的怨,把自身的不幸,全放到了武大郎身上,其后武大郎捉奸,她还挑唆西门庆踢伤丈夫,武大一病五日,不能够起。
更兼要汤不见,要水不见,每日叫那妇人不应,又见他浓妆艳抹了出去,归来时便面颜红色。
武大几遍气得发昏,又没人来睬着。
小潘对武大连亲情都没有了,武大也是可怜!
“你做的勾当,我亲手来捉着你奸,你倒挑拨奸夫,踢了我心,至今求生不生,求死不死,你们却自去快活!我死自不妨,和你们争不得了!我的兄弟武二,你须得知他性格。倘或早晚归来,他肯干休?你若肯可怜我,早早服侍我好了,他归来时,我都不提。你若不看觑我时,待他归来,却和你们说话!”
这妇人听了这话,也不回言,却踅过来,一五一十,都对王婆和西门庆说了。
武大威胁小潘,小潘连句回话也没有,这夫妻是做到头了!
于是,王婆、西门庆、潘金莲商量毒死武大,来个死无对证!
小潘彻底变了!
杀害武大时,小潘及其冷酷,武大再呷第二口时,被这婆娘就势只一灌,一盏药都灌下喉咙去了。
狠!
毒!
此后,
每日却自和西门庆在楼上任意取乐,却不比先前在王婆房里,只是偷鸡盗狗之欢,如今家中又没人碍眼,任意停眠整宿…
且说西门庆和那婆娘终朝取乐,任意歌饮,交得熟了,却不顾外人知道,这条街上远近人家,无有一人不知此事。
小潘彻底不要脸了,可能她也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,丑事人人皆知,武松回来能不知道吗?
不管了,快活一日算一日吧,死之前不妨彻底堕落下去!
07
你终于掏出了我的心
“嫂嫂,武二归来!”
武松终于回来了,自己可能也活不长了吧,武松是刑警队长,出于职业本能,他马上发现哥哥死得不明不白,嫂嫂有重大作案嫌疑!武松决定逼问嫂嫂!
武松沉吟了半晌…
身边藏了一把尖长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,取了些银两带在身边…
去县前买了些米、面、椒料等物,香、烛、冥纸,…
就晚到家敲门。
武松早早就藏了一把刀,那妇人开了门,武松叫土兵去安排羹饭。武松就灵床子前,点起灯烛,铺设酒肴。
…扑翻身便拜道:“哥哥阴魂不远!你在世时软弱,今日死后,不见分明。你若是负屈衔冤,被人害了,托梦与我,兄弟替你做主报仇。”
武松明说了,哥哥是被害死的!
嫂嫂,你最好自己招!
把酒浇奠了,烧化冥用纸钱,便放声大哭,哭得那两边邻舍,无不凄惶。
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。
武松是真哭,潘金莲就是假哭吗?
哭武大是假哭,哭自己是真哭!
自己这都经历了些什么呀!
自己又干了些什么!
怎么一步一步到今天这样的?!
武松心软了,当晚没有逼问,第二天自己去调查,随着调查深入,武松发现了更加不愿意面对的事实,嫂嫂竟与别人通奸了!
这一刻武松的心恐怕也变了!
痛苦至极!
武松去走司法程序,没走通,只能逼自己亲自动手了,看着武松布置好灵堂,请来诸多邻居,潘金莲应该明白自己死期将至了吧,面对武松的逼问,王婆根本不怕,还和武松耍滑头,“不消都头发怒,老身自说便了。”
武松叫土兵取过纸、墨、笔、砚,排好在桌子上……那婆子道:“又不干我事,教说甚么?”
王婆就是死不认账,看你能怎么样!
“老猪狗,我都知了,你赖那个去!你不说时,我先剐了这个淫妇,后杀你这老狗!”
一声“淫妇”出口!
王婆还是不说,没办法了,只能再逼问嫂嫂,“叔叔,且饶我!你放我起来,我说便了。”
小潘自己要招了!
已经这样了,还赖什么呢?
心也死了,以后要在千人骂万人捶中活下去吗?
“淫妇快说!”
武松一口一个“淫妇”,把小潘刺激得不行,我全都招!
你武松有种就动手吧!
那妇人见头势不好,却待要叫,被武松脑揪倒来,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,扯开胸脯衣裳。
说时迟,那时快,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,口里衔着刀,双手去挖开胸脯,抠出心肝五脏,供养在灵前,武松的刀太快!潘金莲在最后一刻要叫却没叫出来,她想说什么?
不知道,没有遗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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